江特助倒也沒瞞:“不知道是BOSS自己想到了什麼,還是顧總跟他說了什麼,他突然就一改之前的決定遠離了。”
“顧宴南?”秦司年問。
江特助回答:“是的。”
秦司年眸色微深的看了眼秦湛所在的房間,最終跟他們交代了一句:“他起來了跟我說,我去打個電話。”
“好的。”江特助也沒跟人對著干。
秦司年找了個空地,撥通了顧宴南的電話。
比起現在這個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秦湛,他寧願他變成當初那個算無遺策,讓他討不了半點兒好處的秦二少。
嘟——
電話打通。
顧宴南此時正在忙自家公司的事,接電話也接的快:“喂。”
“你上次跟秦湛說了什麼。”秦司年一點兒彎子都沒繞,問的直接不已。
顧宴南:“?”
顧宴南腦子都是懵:“什麼上次。”
秦司年不知道他們見面的場景,只能用最簡潔的語言:“最後一次你見秦湛時跟他聊過什麼,他現在把自己關著不去見盛寧。”
顧宴南頓了頓。
腦子快速回憶著。
沒一會兒就想到了。
“沒聊什麼,就讓他別把盛寧逼的太緊。”顧宴南沒去管他為什麼忽然這麼關心秦湛,秦二自己都說不用管,他也懶得再去操心。
秦司年:“具體點兒。”
顧宴南把上次跟秦湛的對話都跟他說了,除了他說他壞話這事,說完他才問了句:“你怎麼知道他把自己關著?”
秦司年沒有回答。
直接把電話掛了。
顧宴南:“喂?”
顧宴南:“??”
顧宴南看著結束的通話,心裡將秦司年罵了一頓。
秦司年對此並不在意。
了解完事情,結合上次跟秦湛打電話的談話內容,他很肯定他之所以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,就是怕逼急了盛寧會想不開。
想不開?
這個詞不太可能出現在盛寧身上。
她現在要什麼有什麼,不會走這種路。
這不。
他在這兒待到中午。
見秦湛還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直接強行開了他房間的門。
屋內漆黑一片。
窗簾被拉到沒有一絲光透進來。
秦司年走過去把窗簾全部拉開,看著床上躺著跟個死人一樣的秦湛,直接了當的跟他說:“你就算在這兒躺到死,也改變不了你跟盛寧之間半點關系。”
秦湛沒說話。
上次他拒絕了她的好意後,他就知道他很難再跟她重修於好了。
“想她就去找她。”秦司年說,“只要你不做得太過分,保持朋友的邊界感她不會趕你走,時間一長,關系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你想跟林檀做朋友?”秦湛反問,眼神並不是很在狀態。
秦司年腦海中劃過了那張臉。
朋友是不可能只當朋友的。
哪怕走一萬步,他也會讓她只屬於自己。
“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。”秦湛說,“我沒法跟她當朋友,更沒法被她排斥在外當個陌生人。”
秦司年看著他。
秦湛繼續說:“那樣生活,我寧願遠離她慢慢死掉。”
要麼擁有。
要麼一點兒都不要有。
任何一個中間值都會將他逼瘋。
偏執狀態的他連自己做什麼都難以控制。